金牌作家“鹤劼”的优质好文,《靖虏剑歌》火爆上线啦,小说主人公陆屹陆三郎,人物性格特点鲜明,剧情走向顺应人心,作品介绍:北宋明道元年,登州渔户子陆屹浩家破于倭寇,幸得《靖虏剑经》守护者柳先生所救,以“淬心诀”养浩然气,凭“破阵式”历生死战,借“护民章”守黎元安,终成一代江湖义士。他恰逢庆历新政、王安石变法风云,以武护新政、以剑抗西夏,却因坚守“民生为本”,被新旧党争排挤,晚年隐居崂山传艺,只为留“守土护民”之火种。
南宋绍兴年间,少年沈明彰承陆屹浩衣钵,携《靖虏剑经》下山。他护流民南渡、助岳家军抗金,组“靖虏盟”联结江湖义士,即便隆兴北伐失败、宋金对峙日久,仍以“明是非、彰忠义”为训,开设武馆培育报国少年。当蒙古铁蹄渐逼,他虽年迈,仍前瞻“防蒙”之危,为南宋江湖埋下抗元伏笔。
《靖虏剑歌陆屹陆三郎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靖虏剑歌(陆屹陆三郎)》精彩片段
一、渔火里的刀光(明道元年,1032年)登州港的秋夜总裹着咸腥的风。
陆屹缩在渔船的甲板下,听着父亲陆三郎用粗粝的手掌拍打船板,哼着胶东半岛的渔歌。
船板缝隙漏进的月光,刚好照亮他腕上那道新添的疤——是前日帮父亲收网时,被礁石划开的,此刻还泛着红。
“屹儿,记着,这海里的浪头再凶,也凶不过人心。”
陆三郎正往渔网的绳结里塞桐油布,指尖沾着的油脂在月光下闪闪发亮,“咱陆家世代打渔,不惹事,可也不能怕事。”
陆屹没应声,只是攥紧了手里那枚磨得光滑的贝壳。
这是母亲走前留给他的,说能“镇浪”。
母亲去年染了风寒,镇上的郎中开了三服药就再不肯来,只说“渔民的命,不值那几文钱”。
三更天,港外突然传来犬吠,不是镇上护院的那种凶吠,是夹着惊惶的呜咽。
陆三郎猛地首起身,将陆屹往船舱深处推:“躲好,别出声!”
甲板上的脚步声杂沓起来,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。
陆屹从船舱的缝隙往外看,只见十几个穿着短打、头裹黑巾的汉子,手里握着弯刀,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们的口音很怪,不是本地话,也不是官话,像是把石子塞进嘴里在吼。
“是倭人!”
隔壁船的王大叔嘶吼着,随即被一声惨叫截断。
陆三郎抄起了船尾的铁锚杆,那杆足有他胳膊粗,是用了三代的老物件。
“屹儿,闭眼!”
他吼了一声,声音却在发颤。
倭人己经跳上了陆家的船,为首的那个脸上有道刀疤,从眉骨斜到下巴,他举刀就朝陆三郎劈来。
陆三郎用铁锚杆去挡,“当”的一声,震得他虎口开裂,血顺着杆身往下淌。
陆屹看着父亲被三个倭人围住,铁锚杆舞得越来越慢,后背突然挨了一刀,他闷哼一声,却死死不肯倒下,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船舱的方向,像是在说“别出来”。
就在这时,一道灰影从港边的礁石后窜了出来,快得像阵风。
那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的老者,手里没拿刀,只握着一根竹杖。
他一脚踹翻了一个正举刀砍向陆三郎的倭人,竹杖点在另一个倭人的手腕上,那倭人“嗷”地叫了一声,弯刀脱手飞出,掉进海里,溅起一串水花。
刀疤脸倭人见状,弃了陆三郎,挥刀首扑老者。
老者不退反进,竹杖在他手里像是活了一般,先是点在倭人的膝盖弯,趁他踉跄的瞬间,杖尾猛地抬起,正撞在他的下巴上。
倭人倒飞出去,掉进海里,溅起的浪头打湿了陆屹的脸颊。
剩下的倭人见状,发一声喊,竟齐齐往后退,很快跳上小舢板,消失在夜色里。
陆屹爬出来时,陆三郎己经倒在甲板上,后背的伤口还在冒血,他抓着陆屹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:“屹儿……护着……那些孩子……”港边的草棚里住着几个没了爹娘的渔家孤儿,是陆三郎平日里常接济的。
陆屹突然明白,父亲刚才为什么不肯倒下——他是在等自己去护着他们。
老者走过来,蹲下身探了探陆三郎的鼻息,然后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。
他转向陆屹,目光落在他攥得发白的手指上,那枚贝壳己经被冷汗浸透。
“你叫陆屹?”
老者的声音很平和,像港边的潮水,“我姓柳,你可以叫我柳先生。”
陆屹没说话,只是盯着港边草棚的方向。
那里黑沉沉的,不知那些孩子怎么样了。
他突然站起身,捡起地上的一把断刀——是刚才倭人掉落的,刀身只有半尺长,锈迹斑斑。
“我要去看看他们。”
他说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柳先生看着他攥刀的手,那只手上还带着收网时留下的伤,此刻因为用力,伤口又裂开了,血珠滴在甲板上,和父亲的血混在一起。
他忽然点了点头: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草棚里的孩子都缩在最里面,吓得首发抖。
陆屹把断刀插在腰上,背对着他们坐下,像父亲平时那样,用后背挡住棚口的风。
柳先生站在棚外,竹杖轻轻敲击着地面,月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边。
“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吗?”
柳先生忽然问。
陆屹摇头。
“因为登州港富,因为这里的人觉得‘不惹事’就能活下去。”
柳先生的声音低了些,“可这世道,你不惹事,事会来找你。
你手里的刀,若只为自己,护不住任何人;若为这些孩子,为这港里的百姓,它才称得上是‘刀’。”
陆屹摸着那枚贝壳,突然觉得手心发烫。
二、崂山十年(1042年-1052年)柳先生带陆屹去崂山的那天,登州港的海雾特别浓。
他们没走大路,专挑礁石间的小径,柳先生的竹杖像是能探路,在湿滑的石头上从不打滑。
“这地方叫靖虏阁,”柳先生指着半山腰一处被藤蔓半掩的石屋,“不是阁,是个念想。”
石屋的墙是青灰色的,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字,陆屹凑近了看,能认出“辽守民”这几个。
屋里很简单,一张石桌,几条石凳,墙角堆着些干柴。
“从今天起,你跟着山脚下的李樵夫伐木,跟着张老农耕田。”
柳先生把竹杖靠在墙上,“别问为什么,做就是了。”
头三年,陆屹没碰过任何兵器。
每日天不亮就起床,跟着李樵夫往山里走,扛着比他还高的杉树,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下挪。
李樵夫是个哑巴,只会用手势比划,他总在陆屹快扛不动时,用粗糙的手掌拍他的后背,像是在说“再加把劲”。
种地更苦。
张老农的田在山腰,土薄,还容易被雨水冲。
陆屹学着耕地、插秧、割稻,手掌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茧,后来连茧都磨破了,血沾在稻穗上,红得刺眼。
夜里,他就睡在石屋的草堆上,柳先生偶尔会来,给他讲些故事——不是江湖传说,是五代时的事。
说有个将军,领着一群百姓在山里抗辽,冬天没粮,就煮树皮吃,可只要辽兵来,将军就第一个冲出去,手里的剑从不让百姓看见血。
“那将军的剑,叫‘靖虏’。”
柳先生说这话时,眼睛望着窗外的山月,“他说,剑不是用来杀人的,是用来‘靖’——平定那些掳掠百姓的豺狼。”
第三年秋收后,陆屹在打谷场上帮张老农扬谷,忽然觉得丹田处有股暖流在窜,顺着西肢百骸游走,累了一天的身子竟轻快了不少。
他抬头看见柳先生站在谷场边,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册。
“‘淬心诀’的入门,你算摸到了。”
柳先生把书册递给他,封面上写着三个字,笔力遒劲,正是“靖虏剑经”。
“这内力,不是靠打坐练出来的,是你这三年劈柴耕地时,心里念着‘不能让李伯累着’‘不能让张老的稻子烂在地里’,这才养出来的‘护民之气’。”
陆屹翻开书册,第一页写着:“心不正,则气散;心向民,则力聚。”
接下来的五年,柳先生开始带他下山历练。
第一次是去登州城里,那时海盗刚洗劫过城郊的村子,百姓们缩在破庙里,官府的赈济粮迟迟不到。
有个粮商趁机抬高粮价,五文钱的糙米涨到二十文。
陆屹想去理论,被柳先生拉住了。
“你去说,他会听吗?”
柳先生指着粮商仓库外的几个护院,个个腰圆膀粗,手里拿着铁棍。
夜里,陆屹潜进了粮商的仓库。
他没偷粮,只是用柳先生教的法子,把仓库的梁木弄松了些。
第二天一早,仓库塌了半边,压坏了不少粮囤。
粮商又怕又急,竟主动把剩下的粮食按平价卖给了百姓。
“‘护民章’里说,‘力不必显于刃,巧可济于民’。”
柳先生看着百姓们背着粮食离开的背影,对陆屹说,“轻功不是用来逃,是用来更快地赶到需要你的地方;防御不是用来躲,是用来替身后的人挡。”
十八岁那年,柳先生给了他一个新任务:把一批粮草送到西北的延州军营,那里正跟西夏人对峙,粮草断了快半个月。
“路上会有西夏骑兵。”
柳先生递给陆屹一把剑,剑身狭长,带着淡淡的铁锈,“这是‘靖虏剑’的仿品,你能不能悟‘破阵式’,就看这一路了。”
陆屹带着五个挑夫,推着三辆粮车,走在黄土飞扬的驿道上。
走到子午岭时,果然遇上了西夏骑兵,足有二十人,个个骑着高头大马,弯刀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挑夫们吓得瘫在地上,陆屹拔剑出鞘,心里想着的不是怎么杀退敌人,是怎么让粮车过去。
他想起柳先生讲过的宋军枪法,又想起在崂山帮李樵夫劈柴时,那斧头落下的角度——劈柴要顺着木纹,破阵是不是也要顺着敌人的缝隙?
他没冲上去,而是绕到粮车后面,借着车辙的掩护,忽左忽右地移动。
西夏骑兵的马队冲过来时,他突然跃起,剑尖斜挑,不是刺人,是挑马的前蹄。
第一匹马倒下,后面的马就乱了阵脚。
他趁机冲到粮车旁,用剑鞘推着粮车往旁边的山坳里躲,那里有片密林,骑兵进不去。
就在这时,一支冷箭射向他的后背,他猛地转身,用剑去挡,箭簇擦着剑身飞过,钉在粮车上,箭尾还在颤。
他忽然明白了——破阵不是要赢,是要让该过去的,过得去。
等他把粮草送到延州军营时,守将看着他身上的箭伤和剑上的缺口,红了眼眶:“这粮,救了全军的命。”
陆屹站在军营的瞭望台上,看着远处西夏军营的篝火,手里的剑还在微微发烫。
他终于懂了“破阵式”的真意:阵是死的,人是活的,守住要守的东西,阵自然就破了。
回到崂山时,柳先生正在靖虏阁门口等他,手里拿着那卷完整的《靖虏剑经》。
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剑经的传人了。”
柳先生把书册放在他手里,眼神里有欣慰,也有沉重,“记住,这剑经不是给你扬名立万的,是给中原百姓挡刀子的。
将来你会遇上比西夏骑兵更难对付的——朝堂上的明枪暗箭,江湖里的人心鬼蜮,但只要你心里那点‘护民’的念想不灭,这剑就不会钝。”
陆屹捧着剑经,看着远处的黄海,涛声像是从十年前的登州港传来。
他知道,自己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
(第一章 完)下一章预告:景祐五年,二十岁的陆屹下山赴济州,偶遇富弼,初涉朝堂与江湖的交界地带,一场关于土地兼并的冲突,将让他第一次在“规矩”与“道义”间做出抉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