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曹操何云的魂穿《大郎,该一统天下了》,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魂穿,作者“悠然浅笑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大郎,你是睡糊涂了?我是你娘子,潘金莲啊。“苍天!你戏耍我曹孟德一生,还嫌不够吗!”罢了罢了,既来之,则安之。我曹孟德,哪怕身在阴曹地府,也能搅个天翻地覆,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北宋的炊饼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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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疼,欲裂。
这是曹操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头。
赤色的雷暴撕裂苍穹,建安二十五年的风雪似乎还凝结在眉梢,可眼前的景象却全然不是他熟悉的魏王宫。
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粗粮面粉和廉价脂粉混合的怪味。
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板床上,身上盖着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被。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?”
曹操挣扎着坐起身,嘶哑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这声音,尖细中带着几分虚弱,全无他往日“说曹操,曹操到”的雄浑。
更让他惊骇的是映入眼帘的一双手。
那是一双又小又黑,指节粗大,布满老茧的手,绝不是他那双执笔安天下、挥鞭定中原的枭雄之手。
他猛地低头,看到的是一副干瘪瘦小的身躯,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短衫,裤腿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粉末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他喉咙干得像要冒烟。
“大郎,你醒了?”
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女声在门口响起,带着几分试探的关切。
曹操循声望去,只一眼,便微微一滞。
门口的女人约莫二十出头,云髻高挽,眉如翠羽,肌似羊脂,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,顾盼间流转着无限风情。
她身着一件半旧的绿衫,却丝毫掩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艳光。
只是,她看自己的眼神,除了关切,更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疏离。
曹操是谁?
一生阅人无数,一眼便看出这女人的不简单。
女人端着一碗水走过来,递到他嘴边,柔声道:“慢点喝。”
一碗水下肚,曹操干涸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些。
他借着喝水的功夫,飞快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和这间屋子。
“你是……?”
他放下碗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又被一丝了然所取代,轻叹一口气:“大郎,你这是睡糊涂了?
我是你娘子,潘金莲啊。”
潘金莲!
武大郎!
这两个名字像一道惊雷,在曹操的脑海中轰然炸开。
他穿越千年,什么王侯将相没见过,什么阴谋诡计没玩过,却偏偏成了这个……这个以窝囊和戴绿帽而闻名史册的“三寸丁谷树皮”?
他猛地掀开被子,冲到屋角的水盆边。
水面倒映出一张面黄肌瘦、形容猥琐的脸。
他抬手摸了摸,那粗糙的触感和水中的影像分毫不差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曹操先是低声嗤笑,随即笑声越来越大,最后变成了带着无尽荒诞与不甘的狂笑。
笑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,惊得窗外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。
潘金莲被他这癫狂的模样吓得后退了两步,俏脸煞白,眼中满是惊疑。
“苍天!
你戏耍我曹孟德一生,还嫌不够吗!”
曹操仰天长啸,心中悲愤交加。
想他一生雄才大略,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!
罢了,罢了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他曹孟德,哪怕身在阴曹地府,也能搅个天翻地覆,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北宋的炊饼郎!
他迅速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。
首先,要搞清楚现在的具体时间和处境。
“金莲,”他转过身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,“我刚才做了个噩梦,梦见神仙点化,一时心神激荡,许多事都有些模糊了。
你……莫怕。”
潘金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、见了自己大气都不敢喘的丈夫,今日醒来,眼神竟变得如鹰隼般锐利,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势。
“大郎,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“无事。”
曹操摆了摆手,走到门口,深吸一口气。
门外是个小小的院子,角落里堆着做炊饼的炉子和担子。
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正蹲在门口,见他出来,立刻蹦了起来:“大郎哥,你可算醒了!
今天还出不出摊啊?”
曹操认出,这是邻居家的孩子,郓哥。
一个绝佳的情报来源。
“郓哥,”曹操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容,“今日……怕是出不去了。
我问你,如今是哪年哪月?
官家是哪位?”
郓哥挠了挠头,奇怪地看着他:“大郎哥,你真睡糊涂啦?
如今是宣和三年,官家自然是道君皇帝赵官家啊!”
宣和三年……赵佶……曹操心中一沉。
果然是北宋末年,一个奸臣当道、烽烟西起的时代。
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是末日,但对于他曹孟德,却是最好的舞台!
“那我那兄弟……武松,可有消息?”
他又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。
“武二哥?
不是去景阳冈打死大虫,被阳谷县的知县赏识,做了都头吗?
这事清河县谁人不知?”
郓哥一脸“你out了”的表情。
好,很好!
有兵权的弟弟,美艳但暗藏心思的妻子,一个即将大乱的天下……曹操嘴角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。
这牌虽然烂,但还没到绝境。
卖炊饼?
开什么玩笑!
他曹孟"德,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!
区区一个炊饼郎的命运,安敢欺天下乎?
他打发走郓哥,转身回到屋里,对依然惊疑不定的潘金莲说道:“金莲,把家里最好的衣服拿出来,再取些面粉,随我上市集。”
“去市集?
不是出摊?”
潘金莲不解。
“不。”
曹操眼中精光一闪,“今日,为夫要让你看看,什么叫‘神仙托梦,慧眼开启’!”
半个时辰后,清河县最热闹的十字街头,出现了一幕奇景。
素来老实巴交的炊饼小贩武大郎,今日没挑担子,反倒穿了一身浆洗得干净的旧长衫,站在街口一块大青石上。
他身前用面粉撒出一片白地,手中拿着一根烧火棍,正在那白地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。
“快来看,武大郎疯了!”
“他不卖炊饼,改卖字了?”
“就他那副尊容,还学人当文士?”
周围的闲汉和小贩们指指点点,哄笑声一片。
曹操对这些嘲讽充耳不闻,他胸有成竹,气定神闲。
他写的不是别的,正是他自己的诗作——《短歌行》。
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
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……”他一边写,一边用那尖细却异常顿挫有力的嗓音高声吟诵。
起初,人们只是看热闹。
可渐渐地,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这诗,他们从未听过,但字里行间那股雄浑苍凉、求贤若渴的霸气,却像一柄重锤,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特别是那些略通文墨的读书人,更是听得如痴如醉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一个卖炊饼的,怎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诗篇?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
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……”当曹操吟诵到这里时,人群外围忽然一阵骚动,几名身着官服的衙役分开人群,簇拥着一个身穿西品官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。
那中年人面容清癯,留着三缕长髯,正是清河郡郡守何云。
他本是路过,却被这慷慨激昂的诗句所吸引。
此刻,他正双目圆睁,死死地盯着青石上的武大郎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狂喜。
“山不厌高,海不厌深。
周公吐哺,天下归心!”
曹操写完最后一笔,将烧火棍潇洒地一扔,负手而立,迎着郡守何云的目光,淡淡一笑。
他知道,鱼儿,上钩了。
何云快步上前,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壮士!
此等胸怀天下的惊世之作,可是……可是你所作?”
曹操微微躬身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非也。
昨夜梦中,有一白须老者,自称魏武,言我身负天命,特传我《建安文集》三卷,以济世安民。
此篇,不过是开篇之作罢了。”
魏武!
建安文集!
何云倒吸一口凉气,他虽未听过,但光凭这《短歌行》一首,便知此文集价值连城!
再看眼前这武大郎,虽形容丑陋,但那眼神,那气度,绝非常人!
神仙托梦!
必是神仙托梦!
“先生大才!”
何云激动地一揖到底,“我儿顽劣,正愁无人教导。
不知先生可愿屈就,到我府中担任犬子私塾先生?
月俸……月俸十贯!”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。
十贯钱!
这足够普通人家舒舒服服过大半潘金莲站在人群后方,用一块头巾掩着半张脸,美眸中异彩连连。
她看着那个在众人簇拥下,被郡守大人恭敬请走的矮小背影,第一次觉得,自己的丈夫,或许……真的不一样了。
而曹操,迈出了他在这大宋朝的第一步,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:清河县,太小了。
这天下,才是我曹孟德的棋盘!